2007年1月17日星期三

自由表达之两种(雪夜功课)

许知远在他的文章里说:“一些时候,我真的觉得我们的时代真的很肮脏,我们必须寻找一些纯净却有力的东西,来和它对抗。”我立在窗边,看立交桥上大灯下的雪飞扬。

文字带着一个人的气质,就象是他的卷发一样。我一直在观赏他的blog,并在Google Reader里订阅了。初相识是在FT中文网里读到他的专栏文章。那是一个去无锡乡下寻找“钱穆的中国”的故事。网页翻乱如雪花,杂乱里也看到豆瓣上的关于《民主自由的反讽》的评论,想想天涯上的振臂挥呼。世界是如此的纷扰,满眼都是苍茫。按图索骥的寻找一个人的文脉(这是Blog提供给我们的一个很好的用途),发现很多的事情其实并非此地的宣言,往往都是彼地的无比现实。

而许知远的文字,却还能给我纯净的感觉。
是的,理想主义已经是被唾弃的虚无存在,身在现世,任何权利都是应该要力争的。但我固执的去宁愿相信、或者说宁愿去阅读到还能带给我们美感的文字。我不需要愤怒。世间已经足够的艰苦。但对于那些勇气,钦佩存在心底。

N多年以前写过雪夜功课,那时在看《史记》与《心灵史》,偶尔看到还在有人写张承志。他在此世间,已经没有对手。他活在了没有对手的世界里,也就象那片黄土高原一样的沉默了。然而,终究有些事情是不能忽视了他的存在的。就象今天的天涯,申明与抗诉都将被写进历史。

可是,另有一类人选择了远离。在场合上不能自由的表达,那就给自己建一个后花园。是的,那才是真正的后花园。他们在默默的进行同样有效的工作,虽然没有那样的喧嚣,但影响却是更大的。比如“思维的乐趣”、“译言”等圈子Blog;还有更多的在慢慢显现出他们的影响力。

同样都是一个目的:为了自由的表达权利。同样,他们的声音都将无远弗界。

(个人性格使然,更欣赏的是优雅而低调的行者姿态。)在我的想象里,那些沉默着用行动来产生影响的身影,会给我更大的自我思考的余地,从而理解并认识。我并不喜欢被另一种“洗脑”另一种“口号”所感染,进而疯狂,进而每日都要去追随与应和。
雪夜安静,又是一年——雪夜功课。

2007年1月11日星期四

媒体:原罪还是动力?

《阿拉伯的两次狂飙运动,媒体是一个原罪者吗?》作者:王正鹏
文章地址:http://ofblog.com/wzp/200.html

文章叙述了前后两次对阿拉伯世界造成狂飙运动的媒体介质。
1、1960年代的阿拉伯世界狂飙运动。媒体之一是收音机。
“在《理解媒介》中,MCLUHAN曾这样写道:贝都因人,当他们骑在骆驼上时,信息的洪流在他们的耳朵边奔涌,这样一种热媒介的信息冲撞,打碎了阿拉伯人的宁静生活。1967年的阿以战争虽然阿拉伯失败了,但下百收音机,使阿以的对立与冲突成为世界新闻的第一源动力。”

2、“1990年代开始,阿拉伯世界迅速进入卫星电视的时代。电视是一种冷媒介,需要人全身心地介入。如果所有观赏者就是“镜中我”时,生死就会就一种认真表演的现场直播。”
“电视对于阿拉伯人的生动与收音机不同,电视使他们开始观赏“镜中我”。最典型的是巴勒斯坦。半岛电视台在巴勒斯坦有着广泛的收视,白天的爆炸与示威一结束,人们就开始在半岛电视台的节目中寻找自己的影子和重演当时的场景。”

这样的媒体所造成的后果是:“一个人以自己作为引信而引爆一粒炸弹,是一种反自我的行为,需要付出多大的勇气。仇恨是决定一切的,在一个电视放大与直播中,仇恨便以双倍的方式增加,虚拟与现实完全不能争辩。”

笔记:
那么我们呢?电视媒体的“造星运动”不可否认的也在无限扩大了一个人可以从平凡一步登上明星殿堂的可能。
朱大可:“选秀运动是一把双刃剑,它既扩张了个人的明星梦想,为少数人从底层直升成功的顶层,提供了某种低成本的高速通道,也导致了大众对成功道路的误判。”
今天,中国青少年研究中心发布《“十五”期间中国青年发展状况与“十一五”期间中国青年发展趋势研究报告》指出:在青少年当中,有相当程度的“读书无用论”之观念存在。

另一个重要的例子:网络。
某一种言论借助网络或者博客,经作者的反复阐述,也会象风暴一样的弥散开来。那么无可否认的,个人博客,也已经是一种媒体,至少是一种个人的媒体。有些理念的接受与传播,不会是双倍,而是成几何级的倍数。


Digg!

Flickr

This is a test post from flickr, a fancy photo sharing thing.

2007年1月8日星期一

萨达姆“绝笔诗”《解脱》(节录)

萨达姆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做了一首小诗。在身处困境时,他常常以这种形式聊以自慰。 新华网引述美国纽约时报网站1月4日的报道说,萨达姆用一首用词华丽的小诗与伊拉克民众告别。
这首题为《解脱》的诗是他从“坟墓”里发出的战斗口号。 这首诗既充满了无畏的勇气,也有深刻的思考,但没有自责之意。诗中没有提及死在他手下的那数十万生灵,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恨之情、负罪感和悲伤。
该诗用词华丽,这是他的一贯风格。诗的开头听上去像是在赞美他和他的人民之间的爱:
      解脱你的灵魂
      我心心相印的伙伴
      你是我灵魂的至爱
      没有人能如你这般庇护我的心灵
但他很快转而采用咄咄逼人的语言。他提到了那些将他赶下台的外国侵略者,提到了接替他执政的伊拉克人:
      外来者闯入我们的家园
      听命于敌人之徒终将泪流满面
      我们向狼群露出胸膛
      在禽兽面前我们不会颤抖
这首诗是萨达姆被判死刑后写的。据他的亲戚说,这是他的绝笔之作。
萨达姆在诗中称赞了那些仍在为伊拉克而战的人,谴责了那些通过入侵使伊拉克走向毁灭的“恶狼”。他将自己描绘成烈士。
萨达姆的诗就像他执政时期所做的演讲一样,用词极其晦涩,即便是说阿拉伯语的人也很难完全理解:
      为了你和祖国
      我献出了魂灵
      艰难时世,鲜血是廉价的
      ……
      受到袭击时
      我们从未屈膝下跪抑或折腰求荣
      但是对于敌人,我们仍然尊重
      ……

2006年12月31日星期日